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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怀壁进入房间时,扑鼻而来的味道令他作呕,那是混合着鲜血、汗液、精液、尿液等液体的复杂味道,空气中还飘荡着微微的奶腥气和成熟肉体经情欲催发后越发浓烈的体味。各种味道纠缠在一起,凝结成某种固体的物质,他好像走进一堵由味道砌成的墙中。

他的大哥君怀琮从他身边经过时,冷冷地看他一眼。二哥君怀瑾抱着手臂站在门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和三哥君怀瑾说话的架势。

“三哥,既然你们不要他,不如让给我。”君怀壁说。

“你确定?”君怀瑾一屁股坐在床上,“以前没听说过你有这样的嗜好呀。” 他薄薄的眼光像锋利的刀刃一样,不时从床上那个毫无知觉的人身上划过去。昏迷过去的秦桑似乎感觉到疼痛,身体痉挛地缩成一团。

“日子太无聊了,想尝试点新鲜的玩意儿,” 君怀壁掀唇笑了,“况且,我这样做,你们应该很开心才对。”

君怀瑾眼神一僵,马上变成眉开眼笑:“我早就看不惯你整天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行吧,秦桑你就带走。”他将地上的空调毯捡起来,随便地扔在秦桑身上,“刚好看看我们调教了这么久的小宠物,到底有几分能耐,能不能迷倒你这个大圣人。”

他慢条斯理地把衣服穿好,临别时,似乎对秦桑还有那么一丝留恋,深深看他一眼,说:“这么好的身体,这么好的穴,今天就要拱手送人了,可惜呀可惜。”

君怀壁没有理他,用空调毯将秦桑裹好,只露出一个脑袋。怀中的人脸颊烧得通红,从他手臂间沉沉垂下,就像一只快要从树上掉落下来的烂苹果。

君怀壁出门的时候,二哥手臂一伸,拦住他:“你说,父亲如果知道这个他最为看中的四儿子也养起小宠物来了,他会怎么做呢?”顿了顿,他又笑了,笑容像裹着一层毒液的蛇信子,艳丽又狠毒,“他是会逼着你把他扔掉,还是会赶你回到原来的地方呢?你今天如果肯求我的话,我就帮你把这件事瞒下来,大哥和三弟那里,我也会说服他们帮你保密。”

“随便你。”君怀壁淡淡地说。

两人僵持了十几秒,见君怀瑾还挡在面前,君怀壁皱眉:“二哥,请你让开。”

君怀瑾不情愿地将身体闪到一边,君怀壁出门后,还听到后面传来的鞋子踢到墙上的沉闷声音,以及君怀瑾扔下的一句话:“君怀壁,别怪我没提醒你,你会后悔的。”

君怀壁讨厌这个地方,不觉加快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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