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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内情如何,在燧水的其他人看来,就是澧水君白澧御前行刺,毁了燧水君上与鼍族的结盟,致使战线拉长。待已经平定了潇湘二水,龙王君临燧水的各个支流,坐稳了天下。而三年一过,君上就亲自把叛臣白澧从封印中解放了出来,结果白澧不知悔改,再次刺伤了君上,而向来严苛的燧水君居然宽恕了他,将忘恩负义的小白龙留在了身边。

当然没有人敢说什么,只是眼看着看似归顺了的白澧重新出现在燧水君的身畔,不再受制于人,似乎一切都回到了白澧出任澧水君之前的样子。

可是燧知道不是这样。

一开始,白澧对他的依赖简直强烈到让人心疼的地步,每天跟他寸步不离,晚上睡着了也一定要蜷缩到他的怀里。龙王燧理所当然地认为小白龙是被他的诈死吓到了,又怜惜他消瘦了许多的身体,所以并没立即与他交合。

直到有一天,白澧跟着他奔波了一天,撑不住就在御书房睡着了,燧把人抱到寝殿的床上,去书房给当日的事务收了个尾,然后才回到房中。他看见他的小白龙整个人窝在被子里,一拱一拱的。

龙王燧还以为是这些日子禁欲久了,小白龙淫性上来了在被子里自渎,他笑着掀开被子,却发现白澧蜷缩在床角,手指一下一下狠狠地抓挠着自己的心口,左胸上已经遍布着红痕。燧的笑意凝固在嘴角,小心地唤了一声,“阿澧?”

白澧哆嗦了一下,抬起头,浅色的瞳孔涣散着,唇珠微微颤抖,勉强笑道,“阿燧,你回来了?”

燧把人从被子里挖出来,轻柔地搂在怀里,“怎么了,难受?”他伸手去探白澧的脉搏,却是越看越心惊,怎么阿澧的心脉如此薄弱,几乎要被削断了,层层迭迭俱是伤痕。惊愕间,他听见白澧故作平淡地开了口,“阿燧,你与那鼍族的小公主婚事定在哪天了?我是不是要回避——”

燧悚然一惊,不敢再听他说,急匆匆赌誓道,“没有的事!我不成婚的,阿澧,你怎么还想着这种事,你放心,我只要你一个!”

白澧却垂下眼睫,声音发抖,“那你昨日与鼍族的媒人谈——”

“昨日?我什么时候——”龙王燧急匆匆地打断他,在白澧苍白的脸色里渐渐恐慌起来,他扳过白澧的脸,战战兢兢问道,“阿澧,你别吓我,你跟我说一说,现在是什么年头了?”

白澧的眼神却渐渐聚焦,好像大梦方醒一般,疲惫地叹了口气,“没事,我刚刚睡醒有些不舒服。我知道的,都过去三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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