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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在搞什么!”穿着红色军礼服的男人把一个年纪稍小的青年掼在拐角的墙上,压低声音道,“这个时候还搞什么茶会,整天去玉楼厮混,你疯了吗!丝毫不知检点,又让姓张的看帝国皇室的笑话!”

“不然呢?”那青年咧嘴一笑,嘲道,“四哥,他们再怎么争,也是陛下和摄政官的事,怎么也轮不到我。”他一把推开礼服男人,冷笑着整了整衣领,“本王自要寻乐子,帝国的将来与我何干?四哥讲得那么冠冕堂皇,还不是照样穿成这样来参加我的茶会?”

“唐志!”身穿军礼服的男子气得手抖,“我是为了你的安危考虑!张曦最近在内围星系的调任上吃了暗亏,正要找机会敲打皇室一脉,你贪玩也要有个度!”

“行了吧,唐凯,我叫你一声四哥也是看在陛下的面子上。”唐志的手下意识地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腰腹,紧了紧腰带,“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年日日跟花魁厮混的破事。怎么,怨我把你的琚羽美人儿弄死了?没关系,今天他弟弟来了,反正长得都一样,你随便拿去玩啊。”

唐志笑哼了一声,越过一脸愤然的唐凯,径自去了前厅。

琚宛是被直接抱进来的。

内厅里热热闹闹,俱是唐志请来的宾客,平日里游戏花丛的纨绔伙伴,还有几个家世尊贵的商人。金发碧眼的花魁穿着那套层层迭迭的华贵礼服,半垂着头喘息着,隐忍着坐到桌边,被唐志隔着衣服搂住。

红苑垂头跟在琚宛身后,规规矩矩跪直了,替花魁理好了累赘的锦衣,轻巧地接过茶盏,递到琚宛手里。

他今日一早就跟着琚宛出了门,那重重衣裳沉重非常,琚宛把碎金似的长发松松地束在后头,垂着眼被他扶上了玉楼的车。

悬浮车比其他家用车子更宽大些,但也不过如此了,单向玻璃的车窗把出门那一瞬的亮白天光隔在外头,车里冷光黯淡。寻常人从外面自然是看不见花魁的,只有茶会的客人才能一览琚宛的容色。况且琚宛也没有力气,他从出了玉楼那一刻起,就只能靠着红苑的胳膊痛苦地喘息,对于茶会,玉楼对他的禁制简单明了——离开玉楼,他的身体立即就会陷入不可解脱的情欲里,裹在重重锦绣里的胴体火热敏感,做好了被客人享用的准备——或者不被享用,活活煎熬致死。

红苑陪着琚宛一起坐在悬浮车的后座,没有看一眼外面明媚的天光。琚宛在发抖,他明明一向是最擅长于忍耐的,这时候却只是仰着头喘息,手指无助地攥紧了衣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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