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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沣本来是不愿意住在赤地的,但是进了一次魔宫,好像某种约定俗成的桎梏就被打破了。他开始留在莫善恩的寝殿里过夜,然后被按在床笫间一遍一遍地享用。

“阿沣……”莫善恩今天明显平和了许多,对何沣也格外温柔,伺候着他的腺体小幅度地顶弄,“你看过他们送来的东西了?”

何沣被他禁锢在铜镜前,几乎是伏在镜面上被操,声音虚软得厉害,“是你的还是我的?”

“我们的。”莫善恩把手伸到何沣前面,握着阴茎玩弄,让暧昧的白痕留在镜面上,“既是要结为道侣,自然要穿一次喜服。阿沣,你不喜欢过于隆重,所以我让他们做的都是简单的式样。”

何沣舒服得颤栗起来,自己慢慢上下起伏起来,却好像乏力似的喘了起来,“善恩……我好累……”

莫善恩罕见地没有逼他,而是从后面叼住了他后颈薄薄的皮肉,“善恩想你了。”

何沣一颤,肩胛不能自制地弓了起来,哽咽着泄在莫善恩手里。

“阿沣,你愿意吗?”莫善恩在余韵里轻柔地吻他,“你活了这么久,愿意以后都跟我一起吗?”

“再久的生命也有结束的时候。”何沣转过身来,赤裸着抱住他的脖子,“我也早晚有衰老的一天,善恩,我想与你白头偕老。”

莫善恩觉得自从和何沣同眠以来,心里暖了很多,此时尤为明显。他深深地看着年长者清澈的眼睛,却只看见了自己的迟疑。

“值得么?我甚至是个诞生在赤地的——”

“值得的。”何沣握着他的肩膀,目光仿佛融化了的月光,“我以前总过得像个朝生暮死的蜉蝣,直到遇见了你,我才像是个人。”

这话实则不祥,莫善恩欲抬手堵他的嘴唇,却好像猛然惊醒了似的,垂下眼遮住了眸中的痛色,“你怎么会是蜉蝣呢,夫子说要白头偕老,那就白头偕老。”

他抱着何沣倒在寝殿漆黑的床单上,一直焦躁烦郁的心情终于变得坦然。

算了,我不干了。莫善恩看着何沣信任的睡颜,任性地想,没有仙君的肉身,总有、总有别的法子。

夜色清冷,就算是在浓情重欲的赤地,月亮也是一样的皎洁。

莫郊向来是怎么舒服怎么来,可是这几日却焦躁矛盾得厉害。他自誉不是什么道德先生,可是约定的时间越近,他就越是不安。

他一路走来,直到近前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哥哥的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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